不就看个综艺,《我想开个店》谈什么全世界同款的职场难题
“一天早晨,你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。”卡夫卡在《变形记》中描述的场景仿佛成了真:一觉醒来,那些职场上苦苦挣扎的人都成了社畜。
近些年,不少影视作品都在刻画社畜们的生存图鉴。日剧《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》中主角深海的遭遇就引得他们“畜”景生情:被工作群微信催命、被同事敷衍甩锅、被老板吹毛求疵…这部社畜生活的缩写被网友戏称“内容过于真实,无法直视”。
生活不容易,自嘲才能掩盖自己的无能为力。然而,戴上社畜面具的人们,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真正“想要”什么。一档中国原创的新综艺《我想开个店》以“我想”为始,以“开店”为终,梦想照进现实的过程,或许能够让他们有所思考。
“我想”叫醒一个装睡的人
《我想开个店》这一名字虽足够直白,却也不难解读出更多含义:“我想”二字透露着对理想生活的一种向往,一种笃定,自带正能量;“开店”则是一种离人们并不远的生活方式,也是很多人似曾相识、但又遗忘于心底的小梦想。
反观社畜,本意是指被不断压榨的公司的家畜,实际上代表的是一类在现实泥潭中不能按理想方式生活的人。如今,过度发达的通讯模糊了私人时间与工作时间的界限,他们面临被随时加班支配的恐惧,无法左右的现实就像命运强塞嘴里的“毒苹果”,让他们成为了无法自醒的“睡美人”们。
各类综艺早就发现这一痛点,争相描绘出一幅诗和远方让人“畜”景生情,近些年大火的《向往的生活》、《亲爱的客栈》皆是如此。然而明星们之间的爱恨纠葛、无人打扰的山间田野等让观众YY的同时,也依稀有着一种渴可望不可及的疏离感,“这离我太远了啊”!
他们真正需要的未必是红尘之外的诗和远方,而是能扎根于残酷现实的希望和生命力。在闹市之中开个店,对他们而言即能拥有一方天地承载自我愿景、审美、个性,又能有经济来源支撑物质所需,或许是个让他们愿意醒来的理由。纵然并非人人想开店,但如果能让他们从“装睡”到“我想”,这也是《我想开个店》为普罗大众献上的“唤醒之吻”。
认真做梦的人:生活很难 但奋斗很燃
这世界上难的不只是想,从想到做还有着另一光年的距离。要知道,很多人都是一面线上声嘶力竭,一面线下无动于衷。《我想开个店》任性地选了一条最难的路走。节目邀请了五位明星及五位素人创客搭档成五组合伙人,每组两人从零起步,共同打造经营一家小店。它本可以更讨巧地只呈现最容易发生矛盾、话题的经营部分,却坚持从0到1真实还原开店全貌,包括装修、设计等,这或许是想向大众传递:想要认认真真追梦,那么每一步都要算数。
对于明星和素人来说,参与这个节目也是一次不容易的突破。对于素人而言,没有任何现场经验,还要在镜头前放下“不自然”,难度相当于要求一个从没上台演讲的人在上千人场合中侃侃而谈;对于明星来说,将自己不专业的一面展现在挑剔的大众面前,明星包袱不放也得放。这种突破的背后,似乎有一种能让更多的人似曾相识的感觉:我太难了。
万事开头难,中间或许更难。明星和素人作为小店合伙人,要经历彼此磨合、真枪实战的经营压力、专业人士和大众的审视等一系列亚历山大的时刻。他们并非含着金汤匙的少东家,或许也需要靠死拼硬扛才能维持镜头后的体面。不过,他们绷不住的那些瞬间,或许能让观众们联想到自己曾卡在生活缝隙里不可自拔的窘态:被水浇坏的电脑、死机时还没保存的文档、被领导当众让滚时的红耳根等。
然而真正的重点在于,他们绷不住之后,能否快速恢复状态,继续斗志昂扬?我们期待他们向更多人证明:生活很难,奋斗很燃。
幸福的打开方式远不止一种
当下,佛系、社畜等丧文化的盛行,是否意味着无奈与宿命感是高悬社会人头顶的“达摩克利斯之剑”?
事实上,他们一边满不在乎的岁月静好,一边又真情实感地打怪升级。或许不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,但他们会用自嘲的方式消解压力、聪明地避免与生活硬刚,从而获得内心的小幸福。
《我想开个店》似乎也想通过“开个店”这种轻松的口吻,将幸福开店的理念传递给更多人。幸福的模样不止是成为身价上亿的90后CEO,哪怕是先经营好一家小店摸清商场沉浮,将一家小店打造成一群人的“深夜食堂”,这些都是为“幸福银行”做的资本积累。
幸福的另一面,是你的坚持、深情有人能懂。无论是合伙开店的兄弟姐妹,还是确认过眼神的社畜同类,他们都希望通过抱团取暖来抵抗这个荒谬的世界,这也带来了另一层慰藉:人间何“畜”不相逢。
圈住社畜青年,以及更多脸上印着“我太难了”的社会人的,不一定是工作,还有可能是自我催眠、设限、与生活硬刚的自己。面对未来,或许我们更应该在埋头走路之余,抬头看看身边的风景,或许可以找到通向幸福的一条捷径。我们相信,当一档综艺节目拥有足够的能量和价值时,是可以做到激励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觉醒和成长的。试想,多年以后,如果有人还能因为当初勇敢开店的决定而再次热血沸腾,而这份力量来源于某一年冬天追过的综艺《我想开个店》,这将是这档节目的终极意义。